一天,正准备演出《毛洪记》,丁永泉扮张玉英。刚化好妆,打起了“闹台”,扮演毛洪的小生正在整理衣冠,准备上场,忽然来了一摘便衣队,又把化好妆的演员抓到极阳镇。不让洗去脸上的粉墨,不让脱下身上的戏装。关了两天,又不给吃喝。到第三天,遥他们驮芦席枷去游街—在一张芦席上挖五个洞眼,套在五位艺人的颈上。从上橄阳游到下秋阳,五位艺人预上的皮全磨破了,鲜血染红了芦席,眼泪湿透了芦席。后来还是一些好心的观众,凑了二十块大洋送给便衣队才准予释放。放之前,又将每个演员打一顿,每人被打二十下手心,手掌肿得象发面馒头一样。那个时候,不仅反动军瞥任意迫害黄梅戏艺人,其他有财有势者(包括地痞流氓)也可以随意找个藉口欺凌他们。且看龙昆玉的几次遭遇:一次在怀宁石牌附近的洋铁段唱《送表妹》,唱到“来在妹门口,叫妹来赶狗”,“驮根棍子来赶狗,干哥前面走”。一群流氓跑上台说是把他们比做狗,把演员打了一顿,还蔽去几块钱。又一次在东至县香口镇下边唱《逃水荒》,当剧中送摊神者,唱到“家住黄梅大北门,摊神姓陈我姓陈·一天晴三天摊神吃我,下雨三天我吃帷神。”有个寄居在华阳的帮会头子陈老三,是湖北黄梅人,说是有意骂他,带人把演员打了一顿,并龙去这个“台口”的全部戏金。又一次在望江后埠岭唱《小辞店》,当唱到u百般生意都是正路,唯有开饭店是个下流,”几个开饭店的老板冲上戏台,质间演员为什么骂开饭店的是下流,要他们赔礼道欲。再一次在望江吉水镇附近的三元宫唱《打烟灯》,不料又因台词中有一句是“当衙役(后改为‘无钱的,)吃鸦片胡作非为,惹了大祸。这一天有个当衙役的换了便衣在台下看戏,听了这句台词怀很在心,。马上找来同伙,把演员抓去,一面打一面骂。“看你们下次还写我们‘胡作非为’不……”
黄梅戏大全摘自《黄梅戏源流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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